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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节(1 / 2)





  夏小初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:“那是演员。”就她师父,还忧郁的眼神,当了他二十年的徒弟,就没在他脸上看到过忧郁这种东西。而且,这本电影的原形也不是他师父。

  赵姐一脸小迷妹的梦幻表情:“神医本人肯定更帅,更有魅力。”

  中毒不轻。看她这样,夏小初都不好意思打破她的美梦。

  赵姐突然有些害羞的看向她,脸颊可疑的红起来:“你有没有神医的照片,可不可以给我看一眼?”

  “你确定要看?”夏小初真不想泼她冷水:“我拜师父为徒的时候,他已经很大年纪了。”虽然没到满脸皱纹的程度,但看着也有五、六十岁,真和帅哥扯不上关系。

  赵姐双手交握在胸前,一脸娇羞:“我真的很想看看,可以吗?”

  就怕她看过后,咔嚓,美梦碎一地。

  夏小初指指白主任:“二十分钟到了,我先帮老师起针。”

  “好好,正事要紧。照片可以等一会儿再看。”

  白主任嗤笑:“就怕你看过就后悔了。”他是见过谢老的,不过已经是好几年前了。

  赵姐一脸鄙视的甩给他两个字:“肤浅!”

  而就在不久前,白主任还是她非常敬仰的前辈,短短不到半小时,已经沦落为了肤浅的人。

  第42章 被永远铭记的人

  最后, 夏小初还是打了手机里她和师父的合照:“有没有很失望?”

  赵妍音盯着手机上的照片,眼眶突然开始泛红:“那年,我十五岁,不爱读书, 整天迟到早退, 还经常旷课, 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到处玩, 典型的小太妹一个。”

  夏小初纳闷赵姐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。眼前的赵姐,哪里像个小太妹。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,那改变可真是不小。

  赵妍音吸了吸鼻子, 嘴角扬起, 看着照片的双眼,泪中带笑:“那天, 我又旷课跟朋友去看电影,就是这本电影改变了我的一生。电影的主角是一位留学归国的医生,他那种对医学的热诚,对朋友的坦诚, 对国家的忠诚, 深深地震撼到了我。那本电影上映了几天, 我就看了几天,电影下架那天,我做出了一个决定, 我要报考军医大,和他一样成为一名战地医生。跟着他的足迹, 走他走过的路。”

  夏小初在犹豫是告诉她真相呢,还是让她一直这么误会下去,然而还不等她做出选择, 白主任在边上来了一一句:“我记得那部电影的主角最后好像是死了吧。”

  赵妍音眼带痴迷的看着频幕上的照片:“有些人就算死了,也不会消失,他会永远的留在人们的心里。”突然想到什么,抬起头看向夏小初,眼带恳求:“可不可以把这张照片发给我?”

  “那个,赵姐,其实那本电影里的主角并不是我师父,而是我师父的徒弟,我的师兄。”夏小初最终还是决定把事实说出来:“当时有导演找上我师父,想以我师父为蓝本拍一部电影。我师父一开始是拒绝的,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下来,只是人物原形从我师父变成了我师兄。”

  赵妍音看着她,喃喃道:“你师兄,神医的徒弟?”

  夏小初肯定地点头:“对,我三师兄。我师父所有徒弟里资质最好的一个,去世的时候只有三十二岁,还没娶妻生子。”

  说到这里,夏小初的眼眶也有点泛红,虽然师父提起两位师兄的次数不多,但她知道,每年两位师兄的祭日,师父都会不吃不喝在房间里呆上一日。

  赵妍音的表情看上去很冷静,声音里却带着颤抖:“所以,电影里演得都是真的,真有一个叫谢青的人?”

  夏小初点头:“谢青是我三师兄的名字,他是孤儿,被我师父收养后我,就跟了我师父姓。电影里90%都是真的,这也是我师父要求的,他想要大家看到一个真实的三师兄。”

  边上的小护士好奇地问:“那还有10%呢,艺术加工?”

  “我给你们看一张照片,你们就知道了。”说着她从赵姐手上拿回手机,找出一张三师兄的黑白照片:“这就是不够真实的10%。”

  夏小初竖起手机,把照片展示给他们看:“夏烨的外形、演技都不错,可惜在气质上还是欠缺了一些。不过已经是当时能找到的最合适的演员了。”夏烨就是电影里扮演谢青的演员,并且凭着这部电影拿到了他人生第一个影帝。

  小护士捧着脸,一脸花痴:“哇,好帅啊!”

  连白主任都忍不住夸赞:“不光是气质,长得也比夏烨好。”

  “是吧,我也这么觉得。”小护士连连点头:“眼睛比夏烨的深邃,鼻子比夏烨的挺,嘴巴比夏烨的性感。啊啊啊,每一处都长在我的点上,太可了。”

  照片上男人的长相是属于男人看了也会觉得帅的那种类型,五官十分精致,却又带着男性的阳刚,气质儒雅,却又凛然正气。

  赵妍音怔怔地盯着照片,眼睛一眨不眨,半响后,突然冒出一句:“我见过他。”

  田军医就站在她身边,猛地听到这么一句,吓得往边上一跳,离她三步远。

  “在一本书上。我那时候还很小,不识字,只看图,上面有这张照片,一模一样。”

  田军医拍拍胸口:“说话怎么大喘气呢,吓得我。”

  夏小初知道她说的是哪本:“应该是一本纪念册,记录了反侵略战争中为国牺牲的英雄。”她师父那里也有一本,她小时候翻过,里面确实有这张照片。

  夏小初最后还是把照片发给了她,因为她说那本纪念册在搬家的时候不见了。

  晚上,每个帐篷都有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值夜。田军医自告奋勇留下值班。

  他的理由也很充分,白主任年纪大了,不能熬夜。她昨晚翻越冰川,已经一晚没睡。而他虽然也参加里演习,但因为没人受伤,所以他和梅军医轮着睡了半宿。所以,他最适合留下来值夜。

  夏小初其实想留下,毕竟一个伤在头部,术后二十四小时需要密切观察,但看田军医一副斗志昂扬样子,又不好对他说“我不放心你的医术,还是我来值班吧”这样的话。

  不值班也行,晚上多过来几次也一样。

  回到帐篷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,简单洗漱一下就上床了,睡下才不到一个小时,就听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,没怎么在意,翻了个身继续睡。

  凌晨两点,夏小初被睡觉之前设下的闹钟吵醒。起床穿好衣服,走出帐篷就被冷风吹的一个哆嗦,连她这种不畏寒热的都觉得冷,可见这风有多厉害。

  裹紧身上的大衣,夏小初快步往卫生帐篷走,如果不是周围有巡逻的士兵,她肯定就用上轻功了。

  离帐篷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,夏小初突然听到一声急切中带着愤怒的喝问:“你在干什么?”

  她能肯定声音是从帐篷里传出来的,而且还有些熟悉。顾不上会不会被看见,一个闪身就进了帐篷。

  帐篷里一左一右点着两盏小灯,光线有些昏暗,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病床边,手里拿着一支针管,正在往病人正在输的点滴里打不知名液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