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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节(1 / 2)





  想不通的东西太多,但也不好多问。

  无论如何,女儿有真本事那就是最好的。

  这顿饭总算是吃了个宾主尽欢。

  顾深还留了沈彰和林凤雅的联系方式,加了微信,说以后来海市一定要说一声,他如果去到南省工作,就去家里拜访。

  次日一早。

  沈彰和林凤雅订的票是11点钟的,两口子习惯了早起,一大早就起来,东西全都收拾好,检查再三,确实没什么遗漏的,就去楼下吃早餐。

  吃过饭两人又把东西检查一遍,就准备等沈直过来退房,送他们去车站。

  老一辈的甭管是等车还是什么,都喜欢空出足够时间,生怕晚了错过车。

  正准备给沈直打电话,沈彰的手机响了。

  林凤雅把原本放在包里的金首饰和手表又拿出来,放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。

  画给他们买了一对戒指,一对手表,还又单独给她买了金镯子。

  林凤雅甭提多开心。

  尤其是那一对戒指,她可真是爱不释手,一开始还不好意思,但画坚持叫他们戴上,那就戴上了,越看越爱。

  至于爱的是戒指,还是戒指背后的意义,都没关系,就是喜欢,看多少遍都不厌烦。

  听到手机响,林凤雅赶紧问:“是小直不?”

  沈彰:“是兰子。”

  林凤雅走过来:“他刘婶家那兰子?”

  沈彰点头接通了电话,开了免提,可是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,就叫人尴尬。

  “三伯,我是兰子。你们还在海市吗?我们前两天见着画丫头她外婆了,在住院。我不咋认识,是我婆婆认识,还说了两句话。”

  “人家说画丫头这些年都没去看过人家一眼,亏着小时候画丫头还在柳湾住过一两年……反正话说得可难听。”

  “我婆婆也不敢提咱画丫头就在海一院上班的事儿,叫知道了更不好说。”

  “我这思来想去,还是跟你们说一声,甭管是去看看还是避着不见,都有个准备,不然贸然碰上都不好看。”

  林凤雅抓紧了手中提包的带子,脸色当时就白了下来。

  沈彰抿唇,说道:“那行我们知道了,兰子你有心了,三伯谢谢你。”

  “三伯你说这客气话干啥,咱都一家人。”兰子说道,“你们啥时候回去?我们这也准备走呢,要是能一起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
  沈彰看了一眼林凤雅,低声说:“你婆婆不是要来住院动手术?咋这么快要走?”

  兰子“害”了一声:“他们也不知道哪儿找的熟人,根本不靠谱,本来说好的挂专家号,可钱交了又说挂不上,挂了普通医生的号,又说没病房,手术排期也排不上,关键是人家医生说,癌细胞已经扩散,做手术效果也不会很好,让去看中医,保守治疗,尽量改善病人的生活质量。”

  沈彰:“这么严重了吗?”

  兰子说:“我们也不懂啊,难怪咱们县医院不接,让来大医院做手术,人家恐怕就是知道做手术也没多大用处,怕咱闹。”

  沈彰:“那看中医行吗?”

  兰子:“这我们也不懂啊,不过人家医生说,让想办法挂中医科顾主任的号,就算治不好,多活一两年也不成问题。”

  沈彰一愣:“中医科的顾主任?”

  兰子说:“是,我们也打听了,中医科的顾主任据说是给领导看病的专家来着,在海一院中医科这边一周就坐诊一次,只排半天的号,但他每次都差不多能看一整天才看完。可就算这样,他的号也已经约到两个月开外了,现在还没到下一次放号的时候,又不给黄牛倒卖,挂号都是实名制,一人一号,咱这想花钱插队都插不上。”

  沈彰抿了抿唇:“那顾医生也在别处看病吧?”

  比如,喻和堂。

  兰子道:“顾医生主要在喻和堂那边。我们都打听了,喻和堂在全国都是鼎鼎有名的,咱们主要是不经常看中医,不太熟悉,我们在中医科那边打听的时候,随便问个病人,人家都知道喻和堂。有好些特别好的中药,都打着喻和堂配方呢。”

  沈彰忙说:“那怎么不去喻和堂挂号?”

  兰子:“三伯你知道喻和堂那边顾主任一个号要多少钱吗?1800。咱也不是嫌一千八贵,主要是喻和堂那边也问过了,顾主任这两周都在外地,有什么任务吧,也就能抽出来一天时间在海一院坐诊,喻和堂那边人家提前就没放这两周的号,咱想挂也挂不上啊。现在挂,排队也要到下下周。可是医生又说我婆婆这病非得尽早控制,发展恶化的很快,我们等不及,打算回咱们省医院看。”

  兰子叹了口气:“再有就是,我婆婆也不太信中医,家里人也都不信。打电话回家里跟家里人商量,都说让换别的医院开刀,说癌症不开刀怎么能治?没听说过中医能治癌症的。”

  “三伯你也知道,我说什么不算,刚说要不换别的中医看看,那几个嫁出去的大姑子小姑子,还有门口的都说我是舍不得花钱,想看中医把人给拖死算了。”

  “我能咋办?再说我婆婆自己也想开刀,那就再去别的医院看看吧。”

  挂了电话之后,沈彰没吭声。

  林凤雅道:“这事儿咱可别插手。兰子婆家那几个大姑子小姑子可不是好惹的,这是兰子婆婆,又不是亲妈,她说什么人家都当她有私心。再说了,兰子婆婆自己也不信中医,非叫人家去看中医,还当咱们是给兰子撑腰故意跟人作对。人家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。”

  沈彰点头:“我知道。这边医生不建议开刀,还说癌症都扩散了,那情况应该很严重了。咱们啥都不知道,平白给小顾找麻烦,能治好也还罢了,可要治不好,净是事儿。中医调理身子还行,这么严重的癌症……谁敢保证能治好。”

  林凤雅:“无非就是吊时间,前年我们村那大炮,儿子闺女都出息,在京市工作,大炮也是癌,啥癌来着,还说从国外找的一个月就得几十万的药,也开刀了,最后还是没拖过一年人就没了。总之这事儿咱别沾手,不过……也得想办法把画给摘开才行,现在人家不知道画跟小顾的关系,以后要是知道了,难免背后戳咱脊梁骨,说咱见死不救不厚道,对画名声不好。”

  沈彰:“咱们订的都是同一班车,待会儿车上你随便说几句打个岔。”

  林凤雅点头:“我知道咋说。”

  说完这事儿,俩人又安静下来。

  好像都不知道要说啥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