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享用(1 / 2)





  进度是不是有些快。

  荆羡可太佩服自己了,在她看过的各类言情小说里,这种破镜重圆的梗大多存在诸多磨难。不管错的是否在于女主,好像不多矫情一下就会死,非要吊着胃口磨磨蹭蹭。

  然而她今天心甘情愿,就要做那十万分之一的例外。

  只是身上这件制服暗示意味太强,她对上男人清清冷冷又略带诧异的眼,忽而有些懊恼。

  光明正大等在门口不好吗!

  按部就班互诉衷肠不好吗!

  乖乖待黄铜白银分段不香吗?

  非要借号去宗师局自讨没趣……

  荆羡都等了他足足五秒,还没听到回话,她几乎想挖个洞钻下去。刚才那句点不点餐的话实在太不要脸,若是可以时光倒流,她绝对要将这羞耻的台词收回。

  就在她快憋不住想撤的时候,容淮忽而对她笑了一下,漂亮的唇勾着,又是年少时那股痞坏的味道。

  “抱歉,我确实点了。”他往后退一步,慢条斯理地道:“麻烦将我的餐品送进来。”

  荆羡:“……”

  他说话的腔调该怎么形容,嗓音低哑,在念【我的餐品】四个字时刻意拖长了音,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
  她突然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。

  事实证明,女人的第六感绝不会错。

  荆羡刚一进门,就被他轻轻压在墙上,她的身体僵硬两秒,又在闻到那股熟悉的松木香后软下来。

  算了,不想挣扎,也没有任何挣扎的理由。

  “乖女孩。”他低低笑了声,漆黑的眼盯着她,微凉指尖摩挲着她腕间最细嫩的皮肤,略带着鼻音:“中餐西餐?”

  贴得太近,荆羡的思考能力直线下降,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  “不说话?”容淮凑近些,鼻尖亲昵蹭过她的颈侧,而后蜿蜒至上,流连在那莹白如玉的耳垂附近。

  颤栗感缓缓侵袭周身,荆羡用力捏紧他的手臂,紧张到话都说不清:“西、西餐。”

  他笑了笑:“那就先上头盘吧。”

  头盘?

  荆羡没搞明白,直到耳洞处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,带一些湿意。她睁大眼,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在做什么,脑子里轰的一声,全乱了。

  想躲开,又被男人揉着后颈固定住。

  “这就是你们酒店的服务态度。”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继续玩角色扮演,话语因为唇上的动作含含糊糊:“菜色不报,嗯?”

  ……太犯规了。

  荆羡不懂他从哪里学来的招数,简直了。她根本招架不住,闭着眼,睫毛乱颤,只能凭借本能回答:“鹅肝酱。”

  “我平时不怎么点这道。”

  荆羡气息紊乱,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调调,半睁开眼,瞥他一眼。

  男人白衬衫服服帖帖,秀雅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,十足禁欲系打扮,可那邪气横生的微笑,让他瞧上去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。

  还是最欲的那种败类。

  这位侵略感爆棚的男人眼下微眯着眼,舔舔唇,像是很满意刚才的滋味:“不过你们这儿做得可以。”

  其实他说的每句话单独拎出来都挺寻常,但结合眼下的场景和意境,落入她耳里,就跟催情的迷雾一样,伴着他的每一次呼吸,无声无息窜入她体内。

  荆羡的耳朵快要烧起来,想叫他不要这样放肆,衣服最上边的纽扣又落入他人手里,领口被迫敞开些许。她心脏慢了半拍,有些不敢相信这飞升的进度条,慌乱眨眼:“别……”

  “别什么?”容淮轻笑了声,手背上的指节一点点刮过那漂亮的锁骨。他犹记得情人节那晚强行在上头留下的痕迹,如今消失不见,莫名遗憾。

  他盯了会儿,缓缓俯下身同她平视,另一只手在她脖子后面捏了捏,唇角含笑:“我该享用例汤了。”

  荆羡不争气地脸红,这距离近到似乎一开口就能触碰到他的唇。

  从前满身抗拒时她尚且能将自己当成咸鱼,如今心意相通,这人一颦一笑都透着蓄意的勾引。她能感受到他的手从颈椎和身躯的连接处往下滑,沿着脊柱一点点游移……

  最后蜻蜓点水一般,落在尾椎骨上边的腰窝处。

  即便隔着衣物,这手段也太高明。

  荆羡节节败退,颤栗混着感官的酥麻,简直要从她骨头缝里钻进去。她本就是蜜糖罐里长大的姑娘,一身细皮嫩肉,哪哪都敏感,这会儿腿都开始抖。

  她对上男人染上旖旎的黑眸,终于选择投降:“我们是不是……”她忍住喉咙里即将奇奇怪怪要发出的声音,软弱道:“先聊、聊一下。”

  他侧着脸,犹如即将要享用少女细颈的暗夜血族,闻言只能遗憾暂停,见这朵娇花哆哆嗦嗦,又扬眉轻笑:“什么都没做呢,这就受不住?”

  “你能不能闭嘴。”荆羡忍不住瞪他,心想这人越发离谱,说的是什么混账话。

  这一眼,落在容淮眼里,便是含羞带嗔。

  小姑娘泛红的眼尾夹着万种风情,楚楚可怜的模样,简直像在求着他继续折腾。刚才漫不经心逗弄带来的些微欲念忽而就高涨,他那点儿狗屁自制力差点瓦解。

  他有些无奈,怕真吓到她,便退开些许,坐到边上的沙发,懒洋洋地笑:“不演了?”

  荆羡的手落在他掌心,被他一根根地捏着把玩,她垂下眼睫,小声道:“没想演,只打算给你惊喜。”

  容淮不说话,只安静看着她。

  黑色连衣裙,白色围裙,长发柔顺披在身后,怎么看都是乖巧的小女佣。

  他叹一声,手上施力,将人抱到膝盖上,面对面掐着她的腰,声音很轻:“难得穿这样……”

  沙发是单人位的,不算宽敞,荆羡手扶着他肩膀,膝盖跪在他腿外侧,明明是居高临下的姿势,却因为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,变得额外紧张。

  他的下颔微微扬起,轮廓深刻,喉结滚了滚,似是难以压抑:“主菜可以不吃,把甜品上了,就放过你。”

  主菜和甜品。

  荆羡也不是无知少女,怎么会听不懂。

  她视线掠过他的脸,那样清冷的眼睛,此时为她变得隐含狂热,甚至是毫不掩饰的偏执。她忽而想起高中时寥寥数次却又额外甜蜜的亲吻。

  那时每回都是她主动,他总一脸淡漠,然而后边就会破功,连本带利地讨还。

  她曾经一直无法确定。

  他在面对她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。

  如今八年过去,这谜题也没解开,她反倒开始好奇,他是什么时候动的凡心。

  荆羡莫名就起了坏心思,俯下身,擦过他的脸,拉长音:“容同学。”

  容淮愣了两秒。

  “问个问题。”荆羡软下身子,直接坐到他腿上,手指在男人的泛青的胡渣处刮了两下,而后轻轻盖住他的唇,鼓足勇气:“如果答案让我满意,我将亲自为你奉上甜点。”

  容淮挑了下眉。

  他这坦荡荡的态度反倒让荆羡欲言又止,话到嘴边,打个卷儿又吞下去,反复数次,才声若蚊蝇地开口:“就是,你从何时,对我……”